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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其实也没多少底牌了。”林逸终于开口，语气平静，“先前能逼退灾厄，完全是运气好罢了。”

    羊首神使闻言，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或许吧。如果我再坚持一会儿，再认真一些，没准就不用输了呢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它伸出羊蹄，从怀中掏出一块淡金色且晶莹剔透的晶体，递到了林逸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这是你需要的材料【地之心】。另外，这是老夫的毕生心血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羊首神使的身上开始泛起淡淡的金光。那光芒如同流水一般，缓缓从它的身体中剥离，丝丝缕缕地汇集于胸前，最终凝成了一颗沐浴着黯淡金光的丹药。

    林逸的目光微微一凝。

    即便不用羊首神使解释，他也能看出这颗丹药的珍贵之处。

    这是一名神使以毕生神力所凝之丹，一旦服下，至少能获取凝丹神使十之五六的力量，对于林逸来说，这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提升。

    “你是让我放你一马么？”林逸低声问道。

    羊首神使摇了摇头，脸上的笑容显得格外平静。

    “失去神力的我，早已油尽灯枯。没了神力制衡，体内的太初之力会把我撑爆的。这一点，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
    林逸沉默。

    通过【轮回之视】，他早已看透了羊首神使的状态。羊首神使这话，确实没有半点虚言。

    “我意不在此。”羊首神使继续说道，语气出奇的平静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帮帮你。这毫无人情味的三界六道，我已经看腻了。说不定有朝一日，你真能凭实力打破诸天神明定下的规则，让我们这些位于底层的蝼蚁，能选择活着的意义。”

    林逸有些想不通，一次战斗失利，竟让这神使如此挫败？

    更是没敢想过，几分钟前还叫嚣着要自己命的神明，竟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帮我？”林逸低声问道，语气中满是疑惑。

    羊首神使笑了笑，那笑容中透着几分苦涩和无奈。“我活了太久，见证了太多的规则与束缚。神明之间的争斗，凡人之间的挣扎，都不过是一场无休止的轮回。我曾以为，力量就是一切，只要拥有足够的力量，就能掌控自己的命运。可是，我错了。”

    它的声音渐渐低沉，仿佛在回忆一段漫长的过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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