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给我领个路。”我对着他们开了口:“找个玄阴地。” 所谓的玄阴地,其实是鬼差走的地。 人是流动的,但是管理他们,是从籍贯管理,好比一个江北人死在了江南,那就需要江北鬼差跨越大江把他带回来。 他们走玄阴地抓人,这种路是捷径,不管什么地方,都能立刻就到。 白藿香他们都追了出来,一把抓住了我。 我回过头:“我很快……” “多快也不行。”白藿香一把将落在头上的雨水给撸下去:“你上哪儿,我就上哪儿!” “可是……” 活人下玄阴地,伤身。 “我一定要去,谁知道,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来,我什么时候,还能再见到你!” 我心里一梗。 而那几个领路童子,已经撒腿就往前面一个路灯杆处跑过去了。 他们倒是高兴:“神君终于回来了!” “神君看见咱们啦!” “等到了,可算是等到了!” 我记起他们来了。 那个时候,我是景朝国君。 行军打仗,冷得很,有人要拆了路边的木头祠堂。 木头祠堂看上去很寒酸,里面也不过供奉着几个点着红点的干硬馒头。 是供奉夭亡孩童成神的。 我拦住了。 他们没做错什么,为什么要挨上这种拆庙的事儿?远走几步,总能找到柴。 也许,就是那个时候,那些引路童子觉得欠了我的情,这一次再看见我,无论如何,都想还人情。 很多人觉得,帮助别人没用,可你永远也不知道,你帮过的人,什么时候会给你帮助。 情分这种东西,你来我往,哪儿有那么好清算。 而我欠潇湘,白藿香,杜蘅芷的呢? 我跟着那几个领路童子就走了过去,泥水溅上来,身上一阵发凉。 入秋了。 身后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,白藿香他们也跟上来了。 引路童子把我们带到了小路尽头——那个地方,有个路灯杆子,可路灯是坏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