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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直摇头：“不，他身后跟着一个小女孩，六七岁的年纪，妹妹头，大眼睛，眼珠子特别黑，我们骑车离开的时候，她就站在董先生右手边。”

    我妈一个踉跄，车子差点都翻了：“六七岁，妹妹头，大眼睛，眼珠子特别黑……是她？不，不可能的，二十一年过去了，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董家？”

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？”我一头雾水，“妈，你认识那个小女孩？”

    我妈脸色煞白，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：“没什么，那个小女孩可能是董家的亲戚吧，坐稳了，我们先回去。”

    一路上，我妈再不说半句话，我隐隐的察觉出不对劲。

    等回到家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太大晒中暑了，我头昏脑胀的，脸颊滚烫，想吐，喝了一杯解暑的药酒，倒头就睡。

    可睡又睡不踏实，眼一闭，满脑子都是那个妹妹头小女孩，瞪着黑眼珠子阴森的盯着我，像是要吃了我似的。

    我一次又一次惊醒，一张脸烧得像煮熟的虾子，我妈拧冷毛巾不停帮我擦拭，物理降温。

    左脸掩盖胎记的遮瑕霜被擦掉，披针形的叶片胎记露了出来，我妈惊呼一声，然后对着我说了什么，我只看到她嘴唇在动，却什么都听不清。

    只知道她好像又去跟谁打电话求助，我被烧迷糊了，却不敢闭眼，强撑着眼皮盯着天花板。

    可天花板上忽然涌出无数的小蛇，不停地冲我吐着蛇信子，耳边一道温润的声音不断回响：“重欢……重欢……离开他，回到我身边来，我在等你，一直在等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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