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 福安拜师-《胎穿古代逃荒,很苟!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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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分内之事,不敢言劳。”林四勇谦逊道。

    此事一定,林四勇便立刻进入了角色。他并不急于揽权,而是先从最简单辅助性的工作做起,里正口述,他执笔誊写。里正计算,他帮忙复核。旧的册籍模糊了,他重新用工整的小楷抄录清晰。

    他做事极其认真细致,字迹工整,计算准确,而且嘴巴严,从不多问不该问的。几天下来,里正只觉得无比顺手舒心,看林四勇越来越顺眼。

    时值正夏,田家院中早已摆好了一张方桌。桌上供着一幅略显模糊的“祖师爷”牌位,牌位前陈列着几样简单的贡品:一碟秋果、一块煮熟的五花肉、一碟粗饼。香炉里插着三炷新点的线香,青烟袅袅,为这朴素的仪式增添了几分庄重。

    老陈头今日穿了一身浆洗得发白的干净褐色直裰,花白的头发也仔细束拢。他坐在桌旁唯一的一张椅子上,身形干瘦,背却挺得笔直,脸上惯常的悲苦与麻木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,有局促,有追忆,更有一种久违的、被人郑重其事对待的肃然。林家人,包括田修文一家,都穿戴整齐地站在一旁,面带微笑,安静地看着。

    仪式由参加过几次拜师仪式的大舅田修文主持。他清了清嗓子,声音洪亮:“古之学者必有师。师者,所以传道、授业、解惑也。今有稚子林福安,心慕匠作之艺,虔心欲拜陈师傅门下,习雕镂刻画之技,延续薪火。伏望陈师傅允纳!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福安便走上前来。他今日也换了件新做的葛布短衫,小脸激动得通红,眼神亮得惊人。他先是在田修文的指引下,对着祖师牌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,上了香。

    然后,他转向老陈头,双膝一弯,便要行跪拜大礼。

    老陈头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拦,他一个获罪之身、潦倒老叟,何德何能受此大礼?但看到福安那无比认真的小脸,看到周围林家人鼓励而真诚的目光,他伸出一半的手又缓缓放下,受了福安这结结实实的三个响头。

    磕完头,福安从身后母亲手中接过早已备好的拜师礼。并非贵重之物,却都是精心准备的,一壶用红绳系好的村酿浊酒、一束十条风干的肉脯,还有一套林家咬牙购置的全新刻刀,用红布垫着,捧到老陈头面前。

    “师傅,请收下!”福安的声音带着孩童的清脆,却又无比郑重。

    老陈头看着那套崭新的、在秋阳下闪着微光的刻刀,眼眶猛地一热,连忙低下头,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接过。这刻刀,比他当年用的任何一套都要好。这份心意,重逾千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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