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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，我是疯了。”

    陈雪柔怒吼道，表情略微狰狞，很显然已经到了癫狂的状态了，但这也是情有可原的，积攒多年的怨气终于爆发出来了，忍了好几年的陈雪柔顿时感觉浑身轻松。

    “我疯了才会这样子，才会把积压在心底多年的话说出来，把这几年的心酸和委屈全都说出来，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这么忘恩负义吗？为什么会算计你？为什么会整天无时无刻的想要毁了你？还会把我用过的男人给你用，然后我再自己抢回来，这就是原因，你知道了吗？你听懂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？你以为你对我好，我就会感谢你吗？你以为你对所有人好，所有人都会感谢你吗？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？你以为你帮了所有人就很了不起吗？”

    “陈雪柔，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子看起来很搞笑吗？”

    面对陈雪柔对自己的控诉，对以前的那些事的指控，身为当事人的季向暖出乎意料的没有太大反应，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逐渐步入疯魔的陈雪柔，不屑地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“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个人样吗？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的很可笑，虽然我和你之间有血海深仇，你也知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，但是请你不要在我面前发疯，不要跟个疯子一样跟我说话，我不想跟患有失心疯的人说话，因为这样会显得我很弱智，麻烦请你正常一点，不要以这种鬼样子出现在我面前，我真的很反感也很讨厌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都是被你逼的吗？我变成这个样子，还不都是因为你，要不是你把我逼的走投无路，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鬼样子？这一切都是因为你，你这个罪魁祸首才是最该死的，你有什么资格在这指责我？”

    面对季向暖的控诉，控诉自己变成这个疯样子，陈雪柔只觉得很好笑，觉得季向暖这个人特别好笑，明明一切都是她的错，明明最该变成这个样子的是她，可为什么她还能心安理得的在这里指责自己。

    你以为你很能耐吗？你以为所有出身比你低的人就应该臣服在你脚下吗？你以为你可以把所有人都当做使唤我一样使唤来使唤去吗？你要是真那样想的话，那最该死的就是你了，我告诉你季向暖，那些曾经被你帮助过的人，他们丝毫不会对你有一丁点的感谢，他们只会以为你是在施舍他们，以为你是在可怜他们，你这颗圣母心终究得不到好报。”

    “神经病，我懒得跟你废话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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