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零九章 事出-《盛唐永宁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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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永宁和房遗直都被房玄龄的话吓了一跳,这太子抽得哪门子的疯?全长安的人怕是都知道这长孙婧是皇后准备给晋王做晋王妃的,他突然插这么一刀子算什么?兄夺弟妻?这是准备要兄弟阋墙了?这……

    长孙婧与永宁不同,永宁就算再怎么是晋王的心上人,那也只是私情,而长孙婧却是正式在长辈面前过了明路的,可以说长孙皇后一直在为长孙婧造势,基本上已经排除了长孙婧嫁给别人的可能性——如果她不想死的话,那么她要么做上晋王妃,要么就学永宁出家去!

    太子这么明火执仗的来这么一手,可以说,长孙婧已经被毁了。[zdff贴吧手打团]她现在的选择项里,已经没有了做晋王妃的这一条,就是太子侧妃也绝对不会有她的份,她要么一死,要么,出家……

    房玄龄看着永宁惊讶的表情,脸色不由得缓和了一分,沉着声问道:“我来问你,你那日在东宫,曾与太子殿下独处过大半个时辰,你都与太子殿下说了些什么?”

    永宁回忆了一下,然后见屋内服侍的下人都已经被遣走了,只剩了他们父女四人,便也没有避讳,将那日的事详细地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房玄龄听完后,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。他一辈子谨慎,可是偏偏在这件事上疏忽了那么一下,结果就出了这么大的漏子。那日他原本是惦记着要找机会问永宁详情的,可是后来杂事一多,又兼着永宁住在乾元观,他便给忙忘了,若是他早些知道了,唉!算了,他便是早些知道了又能如何?从永宁对着太子说出了那些话以后,如今这个局面便已经是可以预见的了……太子的这个性子哟!

    “爹爹,这事,这事跟你不让我回家有关?”永宁皱着眉头,觉得事情应该不仅仅是房玄龄说的这样,应该还有下文。

    果然,房玄龄又是狠狠地瞪了永宁一眼,然后一挥袖子,冷哼了一声,说道:“让二郎说给你听!”

    永宁与房遗直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房遗**身上,倒让房遗**有些不习惯地揉了揉鼻子,干咳了两声,才开口说道:“那个,高阳公主近午时分又派人送了消息过来,说是皇后将此事的首尾算到了小妹的头上……那长孙婧在立政殿一个劲的哭诉,要让皇后为她做主,如果不是皇上及时赶到,怕是懿旨早就到了乾元观了……不过皇上这次的反应倒是有些奇怪,从以往的那些事情来看,皇上素来都是护着皇后与长孙家的,怎么这次倒是护上了永宁?据说为此皇上还与皇后起了争执,最后竟不顾皇后有恙在身,气冲冲地离开了立政殿……”

    永宁听了房遗**的话,先是冷哼了一声,然后撇了撇嘴,说道:“皇上护着的哪里是我呀,只看今日在乾元观他那举止,便该知道他是不愿与师傅的宗门起了冲突……哼!果然这实话是不能说的,只是有时候我真不明白,在皇后心里究竟是自己的子女亲近?还是娘家亲近!”

    “胡闹!”房玄龄本来就没压下去多少的火气被永宁的几句话又勾了起来,用力拍了榻上的小几一巴掌,说道:“这话也是你能说的!但凡你安分守己些,哪里能惹来这样多的事端?你不知悔改也就罢了,如今居然还张狂上了,你凭借的是什么?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;率土之宾,莫非王臣!你难道真以为一个星衍宗便能护得住你?再说了,你又凭什么以为星衍宗一定会护着你?你就真的这样重要?!哼!早晚有一天,待你吃到了苦头,才会真的明白什么叫做天威难犯!”

    永宁被房玄龄的话激得脸色一白,只垂着头,不再说话。她心里一直都知道,她的凭借无非就是,真到了那么一天,她便逃得远远儿的,什么都不管不问,找处深山大川,自得逍遥……不过,她很清楚,如果真走到了这一步,那房家多半已经不在了……

    房遗直与房遗**素来疼宠永宁,见她被房玄龄说得不敢吭声,兄弟俩连忙上前两步,缓言相解。房遗**更是伸手将永宁拉到了身后,护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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